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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exue70 于 2016-12-22 02:43 编辑 .1point3acres
一年前,自己带着全奖PHD的光环来到美国,凭着曾今对物理对材料的渴望,和之前PRL的优越感,心中曾充满着希望与幻想。将来做faculty为科研奉献一生。回过头来看看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单纯,以为PHD和本科一样是读读文章做做实验,把PHD想的太过简单。导致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这里是那些最难熬的日子。希望能警醒后人。
去年的现在,我还在实验室吧。早上8点30前到实验室,老板开早会分配新的工作,看文献到中午,吃饭回来小睡一下2点去超净间光刻,然后穿的和外星人一样用HF酸洗光刻片,下午5点再开组会,晚饭后再去实验室一般有实验12点,没实验的话9点多就可以回家了。回到家,感觉生活真的看不到希望。我隔壁桌的师兄,算是在实验室的第七个年头了,仍然做着同样的工作。每天8点晚上12点,比我刻苦的多。我并不认为我能比他更早的毕业。就这样博一的日子让我度日如年,而且并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的感觉。实验室留下的,多是一些有老婆有孩子靠老公一个人工作的,大家也是迫不得已。我记得那会师兄最喜欢看的一部电影就是《肖申克的救赎》,想必在他的生活中引起了很多的共鸣吧。实验室的老板就像是监狱的典狱长,每天来检查你的工作,早8晚9,一周七天。那会的我感觉就像是在美剧《越狱》里一样,暗无天日。读PHD的时候,非常羡慕一起上课的master,我们都管他们叫”小留”,家里有钱,穿着时尚,上着材料系的课,不用每天打卡,甚至都不用担心找工作(因为材料专业除了读博外,找到本专业工作的人可以上溯几届)。更多的是来美国读读书游山玩水之后回国或者直接投资移民绿卡。那会我感触最深的就是上课前他们轻松愉快的笑容,谈论着课后去健身房,去滑雪,开车去外地。我在想,她们为什么每天这么开心我缺天天愁眉苦脸担心老板交给的工作做的不够好。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吧。而我选择的道路,无疑是一种Hard模式。
时间回溯到去年11月,老板晚上经常找我谈话。谈话的主题无疑是一些“我觉得你最近状态不太对,如果不够努力是无法在实验室survival的,看到上个月来的那个同学吗?做的不好我开除了他下个月底就得离开美国。我想你并不想这样吧。你必须足够的competitive才能在这个实验室生存,而且我告诉你别想别的实验室,他们的环境更差,搞自己学生发文章不给作者。我这里呆不下去,其他地方更别想了。”印象太过深刻,导致我那几个月晚上经常做噩梦,然后半夜一头汗突然被吓醒,梦中导师推开实验室的门大叫我的名字说我有一个实验室的材料用错了。那时候的我经常被导师进行5小时思想教育,真的是5小时不间断。我也辩证的去理解她的说法,她确实说的对。必须足够的努力,必须足够的competitive才能生存下来,而如果不够努力就和实验室不compatible,就会被老板开除,就失去身份下个月月底就得离开美国。到了后期就是威胁不给写好推荐信,说会写负面的内容在推荐信,威胁terminate你的program让身份立马失效,督促万圣节,劳动节,感恩节加班。在我的印象中,隔壁的师兄几乎没有一天不在实验室。也正是这种环境,造就了我之后每天都来学校,心里惶惶担心做的不够就会被开除,就会被淘汰,无法survival,不够competitive。
. Waral dи,
以下部分改编自《Naruto - Ending Obito》
不管做了多少实验都到达不了 还要重复几次的日常 即使发了文章也不会结束 抓住了也消失的funding申请 明白了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偶尔扮演的“理想的自己” 到哪里去了? 明白了啊,这样下去就完了 暴雨中在实验室转悠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样的自己 突然变成如“空壳”一般的存在 照了镜子也看不透 注意到的时候一定又会孤独地说道 刺痛我的是昨天的自己说出的谎言 讨厌的地方又增加了 明白了啊,说出的话就是我自己 沉浸在亡者们坟场中 明白了啊,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在这个学术界如大海捞针搬挣扎 我所追逐的是自己曾经描绘出的自己 这又怪得了谁呢 明白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亲眼看到的“明天的自己” 还能相信吗? 明白了啊,我必须走了 前往彩虹的另一边等待我的另一个未来
. Χ
. 1point 3ac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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